文章打多了
也會煩 也會悶
偶然在小說上加一兩章也不錯啦
所以我決定了 補完這個連命也未改好的小說
因為工作關係，我常常要去了解精神病人，我也喜歡去了解他們奇怪而卻是完美的世界觀。他們的哲學思路絕對不差，當然，我指的不是全部。
最近，因為一些原因，我去了一次精神病院。
探了一個精神病人。
白白的外牆，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卻是意外地配合精神病院。
525號。嗯，這就是今天的對象。
打開門，沒有異樣的感覺，眼前的病人也只不過是個病人，沒有如猛獸般的行爪，安穩地待著。看上去，竟然連年齡的大約也猜不到，有點像老人，又有點像年青人。
「你好。」
「嗯。」有點反應，算是個好對象。
「那麼。。。」
「想不想聽個故事?」他很直接，斬斷了我的話。
「。。。」
「不是太長的，這個故事有個很好的結果喔，不錯的喔。」
當然，讓他們說話就是我工作的主要部分。
「嗯，你說吧。」
「這個故事，發生在很久以前。主角不是我，但我會用主角的想法來說這個故事。」
「嗯。」
「那麼開始了囉。值得再提一提的是，這故事的結局很不錯。」
「嗯。」
故事開始之前，有必要說跟大家討論，也不是討論，反正是我自己說，總之就是說說有關命運。
到底什麼是命運，這是個極其抽象的東西。有人說人的一生發生的什麼事一早就編排好，命運是不可改變的；亦有人說人的努力絕對可以改變命運。沒有人知道哪個說法正確，也沒有人拿得出什麼具體証明。總之有這麼的一個詞，看上去也頗為有味道，很多人就喜歡說一大堆跟命運有關說法。
當然，我跟大部分普通人一樣，都搞不清什麼叫命運，大概就是什麼名中注定阿之類的東西。
但是，這只不過是我以前的看法，我要說的故事，跟命運很有關係，而且我相信，我的故事也是因為命運而出現，命運絕對不是什麼命中注定。當然，也不是可改變的命運。（如果是這樣，幹麼要提出命運這個詞出來。）我相信，我相信，我是這麼相信的。算了，反正我說出來也不會令你們搞清什麼叫命運，不如直接說故事好了。
故事就跟大多數命運注定的電影一樣，由一個突發事件開始。。。。
我聽說我被一道雷打中了，我到現在還記不起那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我為什麼會被雷打中那麼悲劇，反正這些也是無關的。總之，命運使然，我被雷打中，趴在醫院，過了近半年。
接著，我當然是醒了，而故事，亦隨之而展開。。。
「嗨，早晨。」
就像是和諧的早晨一樣，只不過我不是在家自然醒，而是趴在醫院的病床上自然醒，反而旁邊的她像是在正常早晨看到我醒來的表情一樣。
居然是在看小說!
「早晨，怎麼我頭這麼痛？」
「你智障嗎？趴了那麼久，剛起來可以不痛嗎？」她眼睛連轉也沒轉過，還在看小說。
「啊，我暈了很久？我什麼也記不起，我是被雷打中了嗎？怎麼會睡這麼久阿？」
「對阿，被雷打中，然後就這樣睡了半年。」我就是聽她說的，所以到底我是不是被雷打中我也搞不清。
「阿，那麼...我現在應該做什麼阿？」
「當然是繼續睡阿，真是智障的出奇。」她還是在看著小說。
對了，還未介紹她，她就是女主角。可以一直陪著我在醫院的，我們的關係想必也是不錯，我不記得了。我跟她應該一起了是很久很久了吧，我也不記得，應該是吧。
「那我再睡一會吧。」
「慢慢。」她還是在看小說，眼睛瞄也沒有瞄我一眼。
你會說「什麼阿，這只不過是個簡單又智障的情節，到底有什麼關係，故事咧？」
對，到現在也只是普通的情節，可是就在這一刻，有些事情發生了。
正當我瞇上眼睛去睡覺時。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真的是發生了。
我看見了幻影。
別心急，這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描述的。
簡單來說，就是整個世界一切的東西也出現幻影，也就是說跟你瞇上眼睛時，看到十分模糊的影像十分接近。
但我看到的並不簡單，簡直是吃了迷幻藥時看到的幻影(我沒吃過，自己好好想想看)，總之就是色彩繽紛的幻影，完全是狂亂的世界。
當然，看到這個樣子我立即跳起來。
「發惡夢了吧，早叫你別看那麼多色情電影。」先不說她那的邏輯，她居然還是在看小說，沒瞄我一眼。
「有病，我才剛躺下來，發惡夢也要時間，還有，這些關色情電影屁事。」
「那就是看到鬼吧。」
「對！對！真的是看到鬼！」
「嗯，是什麼樣子的，說說看，我可能剛好也看到。」看個屁，你他喵的一直在看小說。
「不，不！不是鬼，不是。阿...怎樣說好咧。」
「是男還是女咧？」
「不是鬼啦，我看到幻影，七彩繽紛的幻影。」我開始鎮定下來。
「哦，醫生，這邊有病人啃錯藥啦。」她真的很智障！
「喂喂，不是啦，不是啦。嗯，沒事了，她發神經而已。」醫生的眼珠死瞪著我，不爽地嘮叨著什麼。
「那你現在還看到嗎，紅色的女鬼。」
「不是女。。。唔，，，現在看不到，不過剛剛真的是很恐怖。」
「是嗎，那就是說你只要一合上眼就會看到，那你就快點合上眼，直接描述出來。」
「好!」
於是，我試著再睡。
就在瞇著眼，介於開眼與閉眼的時刻，幻影又出現了。
「出現了!出現了!」
「那就快點說出來吶，智障。」
「你也變成幻影阿，不過很集中，前面那個醫生，他的幻影超分散，醫院也有，四周的人也有，不過各有各的。很累，看著這些東西真的很累。」
「你不繼續說，我怎樣幫你開藥方阿。」我知道，她絕對不是醫生。
「真的很累，很累。」
「那你不就不能再睡覺了嗎，合上眼就看到這麼累人的東西。」聽到她說的，我倒真的有點害怕，馬上合上眼。
「阿，不是合上眼會看到，是瞇著眼時會看到，所以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是嘛，那就代表不用開藥吧，那你慢慢睡，我要看小說。」
「嗯。」
Ｓ１
四面的牆白茫茫，有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我走著走著...
轉了好多個彎，看到了一道門，門上面有個號碼
是...
「嗨，早晨，我身邊還有鬼嗎?」居然還在看小說
我瞇上眼睛，幻影仍然存在，我也搞不清這是什麼情況，跟昨天比好像有點不同。
「還是在阿，看來要問一下醫生的專業意見好了。」
「喂，喂，醫生，啃藥跟智障可以醫的嗎?」。。。。。
「不是啦，醫生，每當我瞇上眼睛的時候，就會看到好多不同的幻影。」
「我瞇上眼睛也會看到阿。」他居然還真是瞇上了。
「我的幻影很多顏色的阿，看著看著超累人。」
「剛剛醒來的人總是會有著什麼奇怪的幻覺，睡一下就沒事。」
「我已經好好睡了一覺了，但情況好像往著壞那一面去。」
「記得要早睡，對身體有益。」智障醫生居然跑了。
「怎麼辦，醫生也不知發生什麼事。」
「那你就聽他說，睡覺阿。」
「我才剛起床。」
「。。。。。」她是看小說太入神，還是我已經睡著呢？反正我動不到。。
Ｓ２
這是一間很白很白的房間，四面也是牆。
這是間極簡單的房，應該是病房吧。
怎樣簡單咧，就是兩句已經可以說出來。
兩張椅子，一個病人。
就是這麼簡單。
「嗨，早晨。」不用說吧，她仍是一樣，拿著那本小說。
當然，我立即瞇眼
「情況依舊，好像又壞了一點。」
「你可以走？」
試著走，原來我可以走的。
「嗯，做什麼？」
「當然是去外面走走阿智障，可能你在醫院被下了蠱術，不去外面走走怎會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有道理。」
病房門外
「試試看，瞇起眼。」
結果當然如你所料
「哇，超暈，不行了，不行了。」
「喂，什麼東西有那些奇怪的幻影？」
「每個人都有，什麼東西都有。」
「來，去看腦科醫生，應該是你腦筋有毛病。」
「這不應該是眼科嗎？」
「接著才去眼科。」
當然，有那麼輕鬆就治好的話，故事也不會寫出來。
「他的腦部很正常，基本上問題不會出在腦，也不是在啃藥。」
「眼睛很精靈，沒問題。」
我們走在大街上。
「到底是什麼毛病阿。」
「你腦袋肯定有問題，怎麼查不到，那些廢渣醫生。」
「什麼阿？」
「這麼簡單的事也不知道，還不是腦筋有問題？」
「什麼阿？」我真的還是什麼也不知道。
「這個問題，排除了所有可能，還有什麼可能？」
「我沒試著排除。」
「你智障得太離譜了吧。」
「那你就說嘛，當局者迷。」這應該不關當局者事吧。
「超能力阿，這麼簡單也不會？」我理所當然呆了，她繼續
「就是現今科技以外的超能力，具體我當然不會知道，但總之就不是正常現象。」天阿，有誰會將這個當作正常阿。
「眼睛超能力？」
「對，大體上就是這個，還不笨嘛。」她居然呵呵地笑著。
「那麼具體上是什麼東東？」
「這個當然要你自己瞇起眼看阿，白痴。」
「OK，OK。」
瞇起眼，看到的還是超能力的幻影，而且還是超暈的。
「怎麼，可以描述一下幻影有什麼規律？」
「規律？」
「廢話，就是說幻影跟本尊的關係，又或是A的幻影跟B的幻影有什麼不同。」
「當然是完全混亂的阿。」
當然我還是瞇眼去留意
很暈很暈，但仍然要看清楚。
「唔...幻影都是在人的前面，跟本尊有點不同，大概就是行前在本尊前面。死物的幻影跟死物一樣死翹翹，只有很微的分別。阿，不是，不是死物不會動，是不會動的就不會動。車子的幻影都跑在前面。。。」
「夠了...我明白了。」那麼快？
「那麼...」
「是，就是那麼快，簡單來說，那些幻影是本尊的未來軌道。」還真不錯，猜對了
「...」
「很簡單的規律，幻影都出現在會動的前面，不動的就沒有幻影，還不是未來數秒的行進規律？
「...」
「還不錯的能力，怎麼啦，再去看看阿。」她由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覺得驚訝，我懷疑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弄出來的阿。
「哇，真的耶。」我瞇起眼，套上未來軌道的超能力
車子的幻影比正常人快得多，走在本尊的前面，好快好快。
有個大嬸的幻影把手上的一袋二袋掉在地，掙開眼幾秒之後，她就真的模仿著幻影一樣把一袋二袋掉在地上。
前面，她的幻影一巴掌打過來。掙開眼，我當然完美的一個後翻身。
突然，就在這時候，如針般的輕微痛楚出現在腦之中，不痛不癢，而且片刻即逝，但就是十分奇怪。
「開心吧! 」終於，她笑著。
「哇，我這次發橫財啦. 」我也笑著。
當你可以預知未來，首先會想到要做的，當然是錢吧。
我只是個普通的人，理所當然也是這種想法。
我只可以看到未來數秒的軌道，六合彩就不可能的。
結果，我們走進賭場。
熱鬧，我相信這樣一個詞語絕對不夠形容。
非常熱鬧，差不多了。
每個賭桌都圍著滿滿的賭徒。
四周都充滿著熱血的味道，每個賭徒的夢想就是技術性地將失去的贏回來，但我相信，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是擁有技術。
當然，看在我眼裏，這些都是沉未成本，將失去的東西成為繼續下去的原因，這個根本只是個藉口。賭徒沒有像我這樣的超能力就不可能不把錢賠光，更惶論要賺大錢。
「先別去賺錢，我想看看賭徒到底是在賭什麼。」本來我就不相信賭徒是賺錢的職業，沒有來過賭場的我當然要先了解一下。
「隨便。」
分散去留意就等於什麼也沒留意。
所以我細心觀察一個在玩買大小的中年的白髮大叔，還是銀髮呢？。
他衣著非常隨便，就是隨便買的亡服跟短褲，面容有點緊張，相信是個飽經掉錢的失敗者。對於這種人，
我就最為喜歡，當然是喜歡看他掉錢，因為賭徒實在掉錢天公地道。
「喂，留意那個大叔。應該挺有趣。」
「你的興趣怎麼會建立在失敗者身上，就這麼喜歡恥笑別人嘛？」她居然一眼看破了我。
「沒辦法咧。我也是個失敗者嘛，只有這樣才能重拾卑微的自信嘛！」
「嗯，去看看他吧。」
那個大叔幾乎每局也在賭
而且都是賭上五百，賭在同一個運氣上
大
難不成他會以為這樣的話運氣會比較大？
可笑的是，
由我開始留意他到現在，清一色都是小，
已經是第十二場。
「哈哈哈，居然又是小！」連我也忍不住要取笑他，當然只是耳語。
「眼光不錯喔，居然選中這個。」
「看人這種天賦，真的是天生的，我指的是看倒楣鬼。」
第十三局
他居然在這個不祥的局反彈性賭上了二千在小。
「這麼猛？」我倆也傻了眼。
「結果是。。。？」
「還未看到，等一等。」我瞇上眼。
如果居然還是輸，大概會跑掉吧。
我要不要去幫一幫他咧，呵呵。
「開了嗎？結果怎樣？」
「哈，居然是個大。」我瞇上眼就看到了
。。。。。。。
我的能力當然不是爛的，結果不用說了。
大叔非常失望的走了。
出奇的是
大叔居然去去又回來
手上一大堆籌碼，想必一定是借回來的。
「再這樣，你猜下場是什麼咧？」
「還用說嗎？死！」她笑著，笑得如我內心一樣。
「那我們要去幫他嘛？」
「你喵的，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啊。」
「你以為我決定不了嗎？這點不用你出意見。」被冷嘲一頓，我當然要表現出應有的怒氣。
「呵呵。」她愉快地笑著。
我也是過來人。非常明白倒楣鬼的悲慘。
我對大叔的確是有那點同情心，所以決定要去幫一幫。
不過，怎樣去幫呢？他喵的走去跟他說我有超能力？
先不論他信不信，怎樣叫他取信一個陌生人。說不定根本就不鳥我。
呵呵，想不到幫人原來並不單純的簡單啊。
我左手橫放，托著右手，右手又托著腦袋。正是擺出了一個沉思的樣子。
表示我需要一點點的意見。
我相信，好像有那一點點智慧的她發現得到。
我他喵的是個天才，她真的有那一點點的智慧。
「呵呵，連怎樣去幫也要意見嗎？」她這也看得太通透了吧。
「呵呵，我已經有個計劃，看上去你有意見啊，不妨說說。」
然而，她居然，她居然笑而不語。有點小聰明也太麻煩。
「好了，我投。。。」
「簡單而言，他相信你有足夠的動機，就不會懷疑你。」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個笨蛋一樣被她耍咧。
「動機？」
「對，現在的我們是在這玩一玩，雖然是真心要去幫他，但這種理由說出來沒人會信。所以就要偽裝一下，令我們有值得相信的動機，例如是我們是跟他合作的。」
「合作？」
「你腦進水了麼？這也要問？」
我決定無視她，低頭沈思一下。
合作，動機，超能力。。。
「你們，在看什麼？」你喵的，我們作為觀察者居然被發現，白髮還是銀髮的大叔不懷好意的問道。
「不是看你，難道是在看鬼囉？」哇喵，她居然來招先發制人，這也太兇殘。
「ＷＨＡＴ？」那大叔頓時雙眉緊鎖，大惑不解。
「看我什麼。」才一會，大叔就回過神來，看上去還非常生氣。
「當然是看你輸錢嘍。」她仍是那樣，輕輕地說。
我感覺情況會不太妙。
所以
「好了，ＳＴＯＰ。」我斷言道，然後，我知道我要忽悠一下了。
「？」兩人非常同步，死瞪著我。
「其實，我們不是來這恥笑你的."
我頓了頓，有種高人的感覺。
「我們。」
「是來合作的。"
「合作？」那位狂輸的銀髮大叔露出詫異的眼神。難道我的忽悠之術出了什麼問題？不過也要繼續。
「簡單而言，我們手頭上沒有資金，更沒有經驗。我們沒有的東西，你都擁有，而你沒有的，我們有。」我已經不知道我在亂扯什麼。
「我沒有的東西？」倒楣大叔居然認真聽。
「運氣。」突然，她又跟在一起，參加這場亂扯大戰。
「你相信命運嘛？」我不知道，原來她忽悠起來，非常專業。
「所謂的命運，是那麼的抽象，沒有人搞清什麼是命運。但我看得到。你的命，注定了你人生的主題就是戰鬥，這是個非常兇殘的命。可是你的運，卻異常的爛。我相信，這一點你會認同吧。」她居然還裝著托了托她那不存在的小眼鏡，專業，非常專業的忽悠大師。
「嗄。。。」大叔的樣子不相信，但卻輕輕地點頭。
「簡單而言，我們看上了你的命。你的命比你想像中更有價值，只可惜因過份的強而配上了這運。所以，我們是來改變你的運。」大叔聽到呆一呆，理所當然地，我也是。
「改變？怎樣去改變？」大叔不了解這是什麼意思，當然，我也是。
但她沒有理。
「你希望你整個人生也在這裡嗎？你的對手就只是這幾張爛賭桌嗎？你想真真正正的，
活著嗎？」
很想笑，我真的很想笑，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認真說出口。
「你們到底。。。」
「我們是。」她頓了頓，合上雙眼,撥了撥那長長的直髮，然後非常認真的直視著大叔，道：
「狂想曲」
接著，組織「狂想曲」就憑空出現了。
「來，讓我們展示一下我們的力量。」
然後，她胡亂擺出了一堆手印，我相信是胡亂，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就一掌擊在他身上。
「來吧，看看你的運吧。」頭也不回，她帥氣地走向賭桌。
非常的帥。
大叔居然像個小孩般，跟著來。當然，仍然是微微張開口，表示不相信。
她眼神示意著我。我當然知道她想幹什麼。
「你的運氣還未完全修正，這需要我們作為引導者。所以，你聽我的提示去下注。」我居然也參加這一場錯亂的玩笑，而且還有點專業。
「你怎樣知道結果？」
正當我想著怎樣去忽悠的時候。
「我們「狂想曲」，是世界的伙伴，世界意識會幫助我們。」她已經開始忽悠了。
「。。。」大叔默然。
結果當然毫無懸念。
不得不提，我的能力已經變得可根據我的意志預測近至１秒，遠至３０秒後的未來軌跡，這似乎隨著我愈用得多，就變得愈強。然而，不知名的刺痛經常突然出現，而且看幻影的時候非常累。
大叔也因為我的提示連贏了不少錢。
什至吸引了大量的注意。
所以，該閃囉。
當然，主要問題還是因為我頭很痛，超能力這東西，真的是有代價。
「時間差不多。走吧。」她當然知道情況不妙，拉著大叔閃。
「啊。。。」大叔贏到不想閃，卻無奈要跟著我們離開。
「老咖啡店」內。
「哈哈哈哈，兩位兄弟，你們到底會什麼魔法？」大叔已經贏了很多錢，笑到他的小眼珠也不見了，一直在看錢。
「我說過，地球意識會祝福正義的人。」她還是在忽悠著，看上去很高興。
「坦白一點，你們到底在圖什麼，我可沒什麼可以回報，而你們這些話是唬不住我的。」把玩著錢的大叔突然雙眼有神，兇殘地道。
「現在不方便，下星期日同樣時間在這間咖啡店內再見。」她仍然是那樣，把玩著長長的直髮，笑著道。
「。。。」對此，大叔沒說什麼，大概是在考慮是不是帶著錢就這樣跑掉。
突然，她合上眼，然後慢慢地張開眼，極為認真的直視大叔。大叔仍然是那麼疑惑，反而是我被嚇了一跳。
「你，想明白生命的真義嗎？」
「。。。」大叔沒有回答，只是驚愕地呆著。這是理所當然，有誰會想到這種級數的問題會出現在日常生活當中。
也沒等大叔反應過來。她就非常帥氣地離開了。
而我，當然是跟著她很帥地離開。
留下了大叔靜靜地想那哲學問題，以及那三杯黑咖啡。
沒有懸念，她一定不會付錢，而我，當然也是。
我們走在小食店附近。
「你這也大誇張了吧。」那笨蛋已不在了，可以正正經經問一問她了。
「有什麼誇張？」她沒有很在意，買了一堆煎釀三寶跟珍珠奶茶。
「那個大叔咧當然是。你耍他耍得非常有趣，但好像有點誇張。」
她有點詫異的看著我，說：
「我不是耍他。」
「嗄？」我不明白。
「我們下星期日，的確會再見到他。」
「那個「狂想曲」什麼的，不是亂扯的啦？」當然，我仍是什麼也不明白。
「當然不是。」
「不是？你是認真的嗎？這些，跟那個大叔，不是都只是玩笑嗎？還有，我們到底在幹。。」
她沒有立即回應，轉頭，看著我。
認真的看著我。
不得不說，她雙眼非常有魅力，一雙眼，已經充分表現出她的那份女性的高貴自信，非凡美麗。雙眼，就如鬼魅般吸引著我。
真的很美。
她真的是跟我一起嗎？她真的很美。
等一等！
話說，
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她，到底是不是跟我一起的；她，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記憶！
我真的完全沒有記憶。
怎麼這一切都是那麼奇怪。
「認真的。」然後，她就遞上了我的那份煎釀三寶跟珍珠奶茶。
又走了。
我回過神來，又跟著她走。
這堆小食，的確是非常不錯，吃起上來實在太爽，加上珍珠奶茶，我想我的人生已經無憾了。
我沒有打算問她叫什麼名字，因為，這好像有點不太好，我指的是，她應該覺得我不會忘了她的名字吧。
我們坐在小公園中，看著一堆小朋友跑來跑去。
當然，我們只是在吃東西。
剛剛我的質疑好像將氣氛帶到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步。總之，自那之後，我們也只是一直走著，吃著，沒說過話。她是不是生氣了？
坦白而言，我沒有打算質疑她的做法，只是，總感覺有一點點奇怪。難道不是嗎？這不是應該只是個玩笑嗎？一切都好像有點跳脫了我的想法，怎麼說咧。一切的感覺都是太不協調了。
「你，是活著？還是死不了？」
突然地，她主動打破冷靜，卻又是那麼的奇怪的方式。
「唔？」
「我們生存在這裡，到底是為了活著，還是為了死不去。」
「有分別嘛？」這些，我好像懂又不懂的事，我真的不太懂回應。
「跟那個大叔所說的話，我是認真的。這一回，你這種超能力不錯，我想試試去玩所謂的理想。」感覺她終於回到了正題。可是，卻又是那麼奇怪，我聽不太懂。
「等一等，我不懂，慢慢說，不用急，我還沒有理解好。」我對於奇怪的事一向比較有興趣，況且是她，當然很有興趣聽聽。
「這一回，讓我們建立完美。」
「怎樣咧？完美可以建立出來嗎？」
「可以。」
又是那樣，她頓了頓，合上雙眼，玩弄一下長直髮，然後非常認真的直視我。笑著道。
「完美的世界。」
我呆了，什至，連旁邊一直在聽著的小貓也呆了。
「嗄？」
我沒有什麼反應。
看上去，她是認真的。她的眼神，她的氣勢，她的言語。
她是真的打算這樣做！
但，
什麼叫完美的世界？
這怎麼就是感覺有點奇怪？這是真的嗎？
但怎樣的奇怪，我又不懂去形容。
「我們的生活，到底應該是怎樣的樣子？」
這個時候她若無其事地繼續吃小食，用另一個問題繼續，但事實上我前面的也未搞懂。
「生活！？」我想了想，原來，對於這個簡單的問題，我根本沒有想過。
「我們的生存方式。」她換了字眼，可是問題是我根本沒有想過這種事。
「生存方式？是指生活嗎？不就是睡覺，工作，吃食，消費，娛樂嗎？」
「那麼，去建立完美的世界，算是一種生活方式嗎？」這時，她吃了吃小食，抬頭看上天空。
「不。。。算。。吧。。」事實上，我根本不懂。
「為什麼？」我話剛說完，她就立即問道。
我呆了呆，，想了想，說道：
「生活方式，不是指一種習慣嗎？例如說看看書，種種花，蹓蹓狗，有空就去聊天扯蛋。去建立什麼完美的世界，跟這些沒關係吧。」對於這個答案，我其實也只是亂扯。
「呵呵，那就別當它是生活方式。那麼，你願意放棄你現在的生活方式，來跟我一起建立完美的世界嗎？」她笑著對我說，仍是那麼可怕的冷靜美麗。
「。。。」我當然沒有回應，因為我根本他喵的什麼也不清楚。
她看我沒有反應，接著道：
「你，害怕嗎？」
害怕，我是根本沒想過這種事好嗎？什麼叫建立個完美的世界？
「害怕？不不，當然不是，只是，這一切不是太奇怪嗎？我只是不懂，我還沒搞懂。」
我不懂，我只是非常不懂。
超能力？她？大叔？「狂想曲」？正義的世界？
為什麼，一切都好像有一點點脫線。
這類思考，是正常人應有的嗎？
怎麼這個世界，在我睡醒了後好像有一點點的不同，我卻說不出是什麼不同咧？
我不懂！
我，不就只是個平凡人嗎？
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事。。。
這種生活方式。。。。
我的生活方式不是什麼建立國家這種事。
我的名字只是非常平凡的。。。
等一等！
到了這一刻，我才發現，我不只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根本連自己的名字也他喵的不知道。
我住在哪？我不知道。
我的工作是什麼？我不知道。
我是在上班還是在上學？我不知道。
我的家人？我不知道。
我的朋友咧？我不知道。
這些東西，是不是太過平淡，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根本完全記不起。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
對於我自己，我沒有知道的事。
我的人生，是在睡醒後，才出現，才開始的嗎？
這是失憶嗎？這真的只是失憶嗎？
這時，彷彿，我的意識停止了，跟世界脫軌了，太多東西我沒搞清楚。
我呆著，四周也很平靜。
但，我卻很害怕。
我到底，是什麼人？
我到底，是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
我到底，是什麼？
我是沒有過去的人。
那麼現在的我算是什麼？
我以前的生活方式是怎樣的？
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她發現我陷入了極度的迷惑之中。
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我。
她的眼神，終究有那一點點的魔力。
我的意識，從極端的迷茫中回到現實。
但我仍然很害怕。
這到底又是什麼地方？
她又是誰？
我又是誰？
有些東西總要問清楚。
「我以前，到底是誰？」這一次，我沒有擺出以前那種輕輕鬆鬆的態度，而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她。
照她的情況來說，她應該知道什麼吧，至少，名字吧。
聽到我的問題。
突然，她收起了那認真的表情。
然後，放鬆起來，露出很愉快的表情。
很愉快。
這是放鬆一切的愉快嗎？
「呵呵，那麼快喔。」她只是輕輕地說
「？」我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是指我知道我失憶嗎？
然後，她就說。
「對你而言，那些東西，重要嗎？」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
但我知道的是，她的的確確是知道些事，一些我的事。
她說，
那些東西，重要嗎？
「重要嗎？」我想了想。
我們的身份，我們的過去，我們的一切。
我以前是不是個學生？
我以前是不是住在這裡？
我以前所擁有的家人朋友。
重要嗎？
怎麼會不重要。
但，該怎樣重要？
好像，應該要是很重要。
但是，為什麼重要？
「當然重要，但為什麼呢？」這時，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發現，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東些重要。
同樣地，她好像知道我想著什麼，說道：
「你現在活著，要靠那些東西去維持嗎？」
我現在活著，要靠那些東西去維持嗎？
要嗎？
我的現在，要靠過去嗎？
「你以前是個大明星，是個大總統，是個大人物。對現在的你，重要嗎？」她繼續。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答案。
我沒有過去。
但總感覺我是需要過去。
現在我應該怎樣去活，需要過去。
但是，
為什麼應該怎樣去活要被過去所困著。
為什麼應該怎樣去活要被過去所束縛。
為什麼應該怎樣去活要被過去所限制。
我卻不知道。
「你不是好端端地活著嗎？」她繼續說著。
對了，
我不是好端端地活著嗎？
重要的是，
我活著。
更重要的是
她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是誰，
但，
我卻覺得她很重要。
非常重要。
什至，過去的我也是同樣認同。
她說得沒錯，有些東西，對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不是已經不再重要，而且是，根本由一開始已經不重要。
我之所以覺得重要，害怕失去，只是單純地，因為我的膽小跟愚蠢。
我害怕忘了我的身份，我的過去，我的人生。
會忘了應該怎麼去活。
但事實上，
我們人類，單純地，活著就是最重要的事。
這個世界，並不存在我們應該怎麼去活的問題。
我們活著的方式，不是由過去，別人，或是規則去決定。
我們活著的方式是由我們自己去決定。
因為，活著，怎樣去活，是我們的選擇，與人無關。
我亦不必因為過去的我是怎樣去活而選擇的要走的路。
我就是我。
我不是人們眼中過去的我。
我不是一定要活在過去的生活規劃之中。
我他喵的為什麼不能去跟她一起？
我他喵的為什麼不能去建立完美的世界？
我他喵的為什麼要怕一些我也不知道的東西？
「想好了嗎？那些東西，重要嗎？
「當然是他喵的不重要。」我帥氣地回答。
聽到後，她笑了笑。
非常帥氣地轉身。及腳的長裙子跟著她而轉舞，真的非常帥。
「人生這種事，本來就是自作自受。只要是你自己去選擇，沒有人有資格去怪你。」她
看著遠遠的前方，帥氣地說著，走著。
看著她遠遠的背影，我不知道原來她居然還是個哲學家。
可能，
只有她這種人，才可以去建立什麼完美的世界吧。
我記憶當中，什麼也沒有。
有的，只有她，跟那個銀髮大叔。
我的人生，為什麼就不能跟她在一起呢？
說不定，會很有趣呢！
當然，重要的是，她很美，她很厲害。簡單而言，她實在太完美。
更重要的是
我，喜歡她。
很喜歡。
既然現在的情況是這樣，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不用在乎了，吧。
我回過神來。
正想追上去。
卻發現，眼前一黑。我好像又睡著了。
Ｓ３
結果，又是那間醫院，她又是坐在我身邊。
看小說。
「你到底在看什麼，很好看嗎？」
這本書，是小說，其實也是猜的。
因為，無論是封面，還是背面。
也只是空白。完全沒有任何東西。
正確的說法，是書。
但，總感覺是本小說。
應該是本小說吧。
她沒有看著我，沒有說話，沒有動作。
仍是看著書，卻微笑著。
還是不想答我。她也太多秘密了吧。
良久，正當我想合上眼看一看未來軌跡時。
她認真的說：
「你知道你是誰了嗎？」
「我，就是我。」
又是這招。
她笑得更高興。
然後合上漂亮的眼睛。合上小說。
轉身直望著我。
「那麼，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我跟你，在一起。」呵呵，我居然將這樣的話說出來，我也不知道，這實在太奇怪。但，現在的我好像有種超脫的感覺。我只知道，我想這樣說。
也許，有些東西已經不見了，在那之後。
聽到這個答案，她顯得非常愉快。幾乎要笑出聲來，值得一提，她通常笑的時候，都沒有聲音。不是那種公主式的腼腆，是那種冷漠又高傲的笑吧，我想。
「那麼走吧！」她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沒想過我仍是趴在病牀。
「走？去哪？」
「當然是我們的組織，我們的世界，「狂想曲」咧。」她仍然是非常愉快。
這個時候，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我想等一下再問比較好。
因為，她看上去真的很高興。
我也不知道所謂的完散世界在哪，是怎樣的。我只是一直跟著她走。
反正這個時候沒什麼事。問一問也無妨吧。
「吶。。。建立國家這種事，為什。。什麼原因令你想這樣做咧。」我嘗試非常緩和地跟她說話，也許關於她的事，我仍是那麼怕。
「動機？你是指？」她仍是走著。
「嗯嗯，動機，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呃，這不是暗示你不正常，只是有點好奇。」我當然還是不希望有點冒犯。
「我喜歡。」非常簡潔。
「嗄？」
「。。。」她沒有說話。
「真的？」我說完這句有點怕了，好像有點質疑的感覺。
她停下來，回過頭看著我。
說道：
「當然。」
她頓了頓，轉身繼續走。
「還有，請不要把我當成女神般看待，我們在一起，我們的關係，是平等的。」平等兩個字，她說得非常的有力。
「是嗎。平等。」
「嗯。」
她也看得太透吧。的而且確，她真的非常厲害，不但是外貌，而且頭腦，言語。怎麼說咧，她就像是天才般的人物一樣，而且居然是女的，而且居然是跟我一起的。
我的而且確，視她為女神。
而現在，我明白了，她實在是太完美了。她的那份矝持實在太完美。
我們的關係，不是我是她的什麼，不是她是我的什麼。
而是，我是我，她是她。
她，實在太完美了。
我沒有跟著她，我們平排而行。
看上去她不喜歡的話題，她居然說起來：
「完美這種事。我很喜歡，當然，你也會很喜歡。」
「我也會喜歡？」她怎麼好像很了解我，雖然這是真的，什麼完美的世界，我聽上去的確有點熱血的感覺，但是，到底具體上是什麼一回事？
「呵呵，當然咧，這事情是你。。。」她突然停了口，沒說下去，就像是不小心暴露了什麼情報一樣的那種停。
「這種事是你。」
是我？是我的什麼？難道是我失憶的事？
搞不懂。也分析不了。
當然，我不會笨到追問下去。
很快地，她又說了另一些東西，看上去是要轉移我的注意力。
呵呵，我分析能力不差，這小招是沒有效的，不過算了，我不打算追問。
繼續吧。
「動機這種事。細分下去好像會有很多種，是吧？」她說。
「嗯，比如說學習，為了成績，為了雙親，為了得到掌聲。怎麼咧？」
「你說的也對，但，認真去分析，動機就只有兩種而已。」
「嗄？真的？」我本來只是打算亂扯，想不到她居然連這種事也已經分析好。
「你剛才所說到的動機，具體而言，對於當事人是什麼性質？」
「。。。」我想了想。
「好的性質吧。」這個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答案了吧，我想。
「嗯，不錯，但仍未分析到頂層。」頂層？什麼啊？
「投降，你說吧。」老實說，這種事我沒想過，倒想快點聽一聽她的看法。
她回頭瞟了我一眼，好像是不屑我那麼快就投降。然後又繼續走。
「簡單而言，整個動機系統，只有二分兩種。一種是intrinsic
motivation，另一種是extrinsic motivation。」居然用上英文。
「內在動機跟外在動機？」當然，這種程度就別想難到我。
「對，也不對。」
「嗄？」她實在太有智慧，很多時我也感覺我是在被她忽悠著。
「我用英文，不是用來表達我是那麼有學識。而是表達，這種事在中英上的確是有分別。」
她頓了頓，接著說：
「例如，得到禮物，是外在動機，那麼，高興呢？是外在還是內在。」
雖然這種事我沒詳細了解，但基本的我還是懂的。
「當然是內在，人的內心嘛。」
「所以說，對也不對。的確，高興的確是內在動機。但用在另一層次上，就是extrinsic
motivation。」她淡淡地說，好像我完全是被掌握的笨蛋。
「嗄？內在又是外在？」
「不，這點只不過是在分析層面上的分別。」看上去她想我給點反應。
「。。。」我當然等她的繼續。
她又瞟了我眼。道：
「比如說，我為了興奮去吸食大麻。是intrinsic 還是extrinsic?"
「有再簡單一點嘛？」我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這個時候我應該答intrinsic。但分別在哪我又談不上。我也無謂裝懂。
她反了反白眼，好像在吐糟「他喵的智障。」但老實說，這真的有點複雜嘛。
「佛家有句，「凡人怕果，菩薩畏因。」這句，明白嗎？」
喵的，居然說起佛偈。她也太神了吧。
然後，她好像知道我一定不懂，接著說：
「簡單而言，當我們因為結果而產生的動機，也就是所謂的的「凡人怕果」。這就是extrinsic
motivation。當我們因為原因而產生的動機。就是「菩薩畏因」，intrinsic motivation。懂了嗎？」
這一次，好像比較清晰。我也好像有點懂。
「好像有點懂，等一等。」
我需要時間去釐清一下。當然，我又擺出那個沉思的樣子，我覺得好像會很帥。
那麼說起上來，吸食大麻的動機，是為了吸食以後的興奮，或是為了癮性的痛苦，為了朋友。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因為結果而生的動機。
那麼，有菩薩會吃大麻嗎？
有人會不為這樣結果而去吃大麻嗎？
這不是沒有嗎？
有誰會不是因為興奮而去吃大麻。
沒有，至少我相信是沒有。
話說，
除了
她仍然沉默。一直走著。
該問她嗎？但這種程度的問題，她會不會又當我智障？
「呵呵，你害怕嗎？」她沒有回頭，仍是走著。
「嗄？」害怕什麼？
「現在的情況，你是以什麼的動機而去作你的選擇？」她仍是那麼帥的沒有回頭地說話。
「嗄？」我好像還沒懂她在問什麼。
她回了回頭，反了反白眼。
「你選擇不去提問，是凡人還是菩薩的智慧？
這次，我好像懂了。
「嘛，我害怕結果，這，算是凡人的吧。」喵的，我當然是凡人。
「那麼，為什麼你要怕結果？」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會考慮結果才行動，不考慮結果，不就是個智障嗎？」
被她笑太久，好像有點想要反擊的感覺。
這時，她回過頭來。我居然有點害怕。
但，她沒有生氣的樣子。
反而，笑起上來。
很美。
真的很美。
然後，她又回頭繼續走了。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考慮結果，可以準確預知結果囉？你選擇所帶來的結果。」
「完全預知當然是不可能，但，多少也可以知道有什麼可。。。」
喵的，我當然可以預測結果，我是超能力使用者啊。
「我當然可以準確預測，呵呵，你忘了我的能力嗎？」終於，我發現我可以得意一下。
突然，她停下來，頓了頓，然後笑起來。
笑起來，笑出聲來。
真的，這次她的出聲來。非常高興的笑著。
看上去很開心，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值得高興。
當然，這時的她沒有看起來很愚蠢，仍是那麼自信。
街上的人幾乎都在看她，她卻是毫不在意，一直笑著。
有那麼多人留意，相信一來是街上有個人突然大笑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二來，當然是因為她真的很美。
笑了近半分鐘，她終於停了下來，雖然嘴巴然後彎得非常誇張。
「走吧。」她笑著道，看上去是不打算解釋。
這種非常不協調的笑法。當然有非常多含意。
但是，我的分析能力有限。
所以，
當然是問她咧。
「你到底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沒，只是這次實在是非常有趣，居然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嗄？」雖然不意外，她永遠不會去解釋她不去解釋的事。
「走吧。」
關於動機的對話，她也沒繼續，
我不知道到底我是不是凡人，她到底是不是菩薩。
她突然說起這種哲學邏輯到底用意是什麼，是解釋她為什麼要去玩起什麼完美世界嗎？
還是單純地，只是用來轉移話題。
我不知道。
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工廠。
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組織嗎？我們的世界？
這世界也太便宜了吧。
廢棄的工廠，就是廢墟。
很多人也很喜歡廢墟。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
總之，我很喜歡廢墟。
廢墟給人一種非常深刻的感覺。
每每在網上看到殘破不堪的廢墟圖片，都有種，怎麼說咧，有種神秘而浪漫的感覺吧。我想是吧。
那份古蹟般的感覺，實在太棒。
廢墟的那份神秘，給人一種冒險的感覺。
總之，我很喜歡廢墟。
但，
我只是喜歡看廢墟。
絕對，不是，不是喜歡住廢墟。
這裡有點冷冷清清的蕭瑟氣氛。
很不錯。
但亦因此，這他喵的絕不是什麼完全的世界。
絕不是。
「就這裡？」我仍然不太相信
「嗯。」她看上去很喜歡這裡。
「這裡，全都是你的嗎？」基本的問題總要問一問吧。
「不。」仍然是，她說得那麼理所當然，我也開始習慣。
「那麼你為什麼選這裡？」
「剛巧看到，而且看上去不錯。」
看上去不錯，這個點上，她絕對是個智障。這裡的草已長到經亂七八糟，都不知道有多少小昆蟲。而且，整個建築大體上也生鏽了，也不知道住上去會不會倒。
天啊，我居然真的有一點點相信她是認真的。
「你打算住在這裡？」
「當然嘍，我們的組織，我們的世界嘛。」從剛才為止，她還是那樣笑著，一直非常愉快。
很美，卻好像變得笨了。
「。。。」喵的，我當然沉默。
「。。。」而她，也不打算說說她的計劃。
我們只是在欣賞，我們的「世界」
呵呵，這感覺實在太有趣，很智障的感覺，卻有點不知名的爽快感。
她終於開口道：
「走吧。」
「！？」我不知道是她厭了還是怎樣，但我知道這時我是不用說話，等她說話就好。
看到我困惑的表情。
她反了反白眼。說：
「當然是去拿錢，沒錢怎麼運作，不運作怎麼宣傳，不宣傳怎麼有人民，沒人民怎叫國家。」
「國家！？」
喵的！
她絕對不會停止，她是認真的。
她絕對不是亂扯，她有個具體的方向。
她打算建立國家？
「對，完美的國家。」
但這樣也比較好，至少她好像具體上知道什麼叫國家。當然，是好像。
相比起什麼完美的世界，這個好像比較好理解。
對了，她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問題。
資金。
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
而她，她看上去比我更閒。
她的家人？朋友？我沒記憶，也沒看過。
那麼，我們到底錢從何來。
我也想看看她到底從什麼地方拿這種國家級的資金。
我們走了。
留下我們的「國家」
完美的國家
到了。
我讓大家猜一猜。
她到底從哪裡拿錢。
銀行？借貸？還是家中的私錢？
喵的。
她去了馬會。人超多的馬會
這次的六合彩，有近憶獎金。大家都來踫踫運氣。
而她，看上去非一般的天才，居是踫這種運氣。
喵的。
「諾，隨便填幾個。」她遞了張六合彩卷給我。
然後，不理我，走到一邊看小說。
「。。。」
瘋了，她瘋了。
我他喵的被她騙了多少次，信了她多少次。
我有種想走，不再跟她瘋下去的想法。
但，我可以去哪？
家？我什至認為我可以回去的地方就是那間住了一整院智障醫生的醫院。
我半個認識的人也記不起。
因為我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
工作？我連原本生活節奏也完全不知道。
在我的生活，只餘下她。
當然還有那個智障大叔。
無奈之下，我唯有跟她一起瘋下去。
反正，
我有什麼可以失去。
當然，老實說我很不是很無奈，因為，
我很喜歡她。
「隨便填？」我問道。
她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認真地看著小說，點一點頭。
到底什麼小說？有那麼好看？
隨便填，我真的有點想填１２３４５６。
好讓她終止了她的幻想。
但，我心裡多多少少也有種她會魔法的想法。
希望她真的可以做到這種荒謬的事。
人就是那麼神奇。看上去是那麼理性。卻是有那一點點的智障不理智基因。
或許，這就是人類。
但是，她不理六合彩。
她只是看小說，將這種事交給我。
她，沒有理會六合彩。
我的那一點點希望，令我覺得自己絕對是個腦殘。
她，到底是想去干擾六合彩搞珠，用魔法去改變結果，還是他喵的根本是在忽悠我。
我不知道
因此，我也決定，認認真真隨隨便便填６個字。
認認真真是為了那智障的希望。
隨隨便便，當然是她叫的。
不是１２３５６，這種組合根本不可能中。
不要跟我討論機率，你他喵的別以為六合彩是電腦抽數字。
不是１２３４５６，
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記得，只是亂填的。
我不打算會真的中，雖然暗地裡的確有那一點點的希望。
填好了，拿到了彩票。
「好了，回去吧。」
她，
沒有理，
沒有看我選了什麼。
她，根本是打算忽悠我，是吧。
喵的。
算了，這種事又沒什麼大不了。
對了，回去？她的家？還是我的家？還是我們的那個「國家」？
「回去哪？」
「當然是醫院咧，有病。」
這是譏諷我還是說我真的有病要住院？
算了，反正也沒什麼關係。
至少，不是去我們的「國家」住，這一點我倒是有點慶幸。
但有點意外，難道，她沒有家？
也真的沒有家人朋友？
難道她也是失憶了？
喵的，對於她，哪裡來的可能性。
但，
她怎麼只是跟我待在一起？
雖然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好個屁，她居然還是在看小說。
「但我有點餓。」我當然有點餓，整天沒吃東西。
「那，去吃pizza。」她淡淡道。
呵呵，有點意外，居然不會想去吃什麼高級餐廳，日本料理，而是pizza。
「好啊。」這個餓死的肚子，當然很想吃pizza。所以我也高興地說。想不到在這點上，她是那麼多聰明。呵呵。
健康什麼的，管他的。
不過，錢咧？
「這餐，你請嗎？」
「錢銀什麼的，到底有什麼關係。」她好像有點生氣。
但片刻，她就平淡起來，好像是想到我真的他喵的沒錢。說
「以後記得，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們人類不是為了那些東西而生存。」
果然是哲學家，真是太有才。
她，說錢，是那些東西。
我不知道過去的我是不是這樣，說錢是那些東西。
但我還是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人他喵的畢生為了錢而生存。
她這個哲學家稱呼錢為，「那些東西」。
實在他喵的太有才。
我們不是為了這些東西而生存。
但是，
俗語說得非常有道理的是：「有錢不是萬萬都能，但沒有錢就一定萬萬不能。」
沒有錢，還說什麼生存。
沒有錢，還說什麼理想。
沒有錢，還說什麼。
根本沒什麼好說。
當然我不是為了錢咧，但那麼多東西都是要錢，我不為錢為什麼咧？
這個點上，我倒覺得她有一點點的過份自信。
我反問了她一句：
「那麼，我們人類是為了什麼而生存咧？」
她，應該不會生氣吧？
但是，
她，
為什麼要生氣？
而且，
即使生氣，
又如何。
對了，
即使生氣又如何？
之前動機討論的東西，我好像有一點點明白了。
不過，因為pizza店不是很近，我們要乘車去。
這個時候正好巴士來了。她只是回望了我一眼，就上車了，沒有答。
「。。。」我們坐了，但她好像還沒打算回應。
果然是生氣嗎？
但，我不該怕啊。
質疑總是應該的嘛。
怎麼說，我不知道結果嘛。
啊，我不是可以知道嗎？
怎麼我總是忘了去看。
到底是因為忘了，還是什麼原因咧。。。
突然，她合上書本，合上眼說：
「人類。」原來她只是在想著，不是生氣。
她頓了頓，張開眼，頗有高人的感覺。話說她原本就是這樣超脫好嗎。
「到底本質上是什麼。」
喵的，大哲學家，又來了，哲學這種事，雖然很有趣，但我真的只有被你譏笑的份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巴士，四周也是人坐滿了人，你這樣認真的跟我討論這些。他們會。。。
喵的，對於其他人的眼光，她根本由始至終也不曾在意過。
而我？的確是有點在意。
不在意，怎麼可能？
但，
管他的。
「人類，當然是單純的只是生物，一種為了進化而存在的生物。」
沒錯，因為我知道她一定看不起那些愚昧的答案，所以基本上也是亂扯一通。
毫不意外，巴士上立即有人靜靜地笑起上來，我簡直，好像聽到了他們細語的內容：
「哈哈哈，聽不聽到，好智障。」
「這個時代還有哲學家啊，哈哈哈。」
「媽的，人家要說大道理嘍，你們就老老實實聽吧，哈哈哈。」
真的有點害羞。喵的，這種情況實在太可笑。
雖然說是不在意，但，這也太過難受了吧。
有誰可以不在意啊？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吧。
她好像沒有理會別人說什麼。接著道：
「不錯的答案，那麼，我們在這個社會是為了什麼也生存下去，為的，是為了追求什麼。」
「哈哈哈，還繼續啊。」
「太有才啦。」
事實上，我完全沒有認真聽她說話。
四周，四周在目光，四周的話語，實在太可怕。
我們兩人，簡直是個異類。
我已經嘗試去不在意。
但他喵的，怎麼可能做到。
無論你怎樣做。
只要你意識到你四周有人，你就知道，你不能成為那麼奇怪的存在。
真的。感覺實在太奇怪。
在他們眼中，
我簡直有如智障般的存在。
錯，是我們。
連那麼有智慧的她也被人誤解。
這感覺非常，非常糟糕。
冷汗也出來了。
我真的很怕，這種感覺。
我做不到，繼續我們哲學家的對話。只會被別人笑死。
可能，
我們說的話是正確的。
但，正確不代表正常吶。
也許在真理層面上，錯的，是這個物質社會，我們沒有錯。
他們只在乎物質享受，只著眼於銀錢財物，只希望成為社會標準中的成功。
也許，在真理的角度上是他們愚昧，是錯誤。
但，這不代表我們正常吶。
所謂的正常，就是在這個點上，跟別人相同。不成為突出的存在。
妳，可能是那麼的正確。
但，
沒有人會了解吶。
沒有人會理解吶。
沒有人會相信吶。
你可能是正確，
但，
他們眼中，你就是不正常，你就是錯誤。
假如，你完全不去在意，忽略別人的看法。
這不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嗎？
這不是非常愚蠢的嗎？
我真的。。。
做不到。
我們是活在這個社會底下，不正常的感覺實在太出眾。
這不是一件好事。
實在，
不是件好事！
我，應該怎樣咧？
繼續下去？還是閉上小咀？
對了！
為什麼我他喵的不用我的超能力咧？
我的思維速度非常快。
上面一堆的思考也只不過是過了幾秒鐘。
這時，我瞇著眼，介於開眼與閉眼。
幻影出現！
跟以往一樣，幻影是人們的未來軌跡。
雖然他們的言語沒聽到。
但從他們的動作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在譏諷我們。
我再細想，
既然，這時的我們，
是他們行為的決定因素之一。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
當我意識去決定我所做的行為時，他們的幻影就會隨之而改變呢？
於是，在我精密的意識控制之下
幻影真的改變了。
我，
有能力，
在選擇前，
知道我每個選擇，
選擇後的結果。
我假想去選擇，只在腦中選擇，
當我不作回應時，
幻影變化了，
四周人們沒有再誇張地議論紛紛。只是平常地安靜下來。
但是，
她看上去非常生氣。
這當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喵的，很痛，很頭痛。居然忘了這副作用。
但，我實在要繼續。
另一個方案，
我繼續跟她扯蛋，
人們的幻影，幾乎都集中在我們。
很多都是笑著，有的什至指指點點。
很不爽。
這個，又是另一個很差的結局。
最後，我假想選擇了另一方案，
就是跟她說下車才繼續談，假裝很累。
人們，當然沒有繼續，而她，雖然看上去有點不高興，但只是冷冷的待著。
好了，決定了。就這個。
我淨開眼。
道：
「等一等，好累，我想先睡一睡。等一下再說。」
結果，當然是我想的那樣咧。
呼，終於渡過這個困難的時刻。非常討厭的時刻。
下車。慢慢走到pizza店。
我們之間，又變得非常靜。
她，生氣了嗎？
但，她沒有拿出小說看。
只是靜靜的，冷冷的，坐著，托著頭，看著外面。
對了，何不試探性的看看，
我怎樣選擇，怎樣做，她才會理我咧？
天啊，我才發現我的智慧實在很不錯。
正當我試著去謎眼的時候。
她先是非常生氣的說
「你又想用它來作做選擇，你。。。」，看上去，幾乎要打我。
然後，卻是轉為嘆息道：
「唉，凡人的智慧。」
這個，絕對是非常失望的表情。
「！」凡人，我他喵當然是凡人咧。
看結果而去選擇，
難到這樣也有問題？
「這樣也不能？」真的，這個點上我不明白。
「你還沒有明白，你的能力，只是作為武器而存在，而不是作為靈魂而存在。」她仍是嘆息著，但我真的不明白？
天啊，武器跟靈魂，跟我的能力有什麼關係？
「武器跟靈魂？我真的不明白。」我回應。
她欲言又止，是不懂解釋嗎？最後，她托著頭，看著外面，是想著嗎？
這種氣氛，非常差，有比這樣更差的情況嗎？
這個時候，正好小二來了。
「先生小姐，吃什麼？」
喵的，真的有。
我是應該問她吃什麼，
還是自己叫？
還是他喵的別理小二？
這個時候，我應該用我的能力嗎？
但，
我的能力是我的靈魂還是武器？
他喵的什麼情況，那麼煩。
她仍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托著頭。
左思右想，我決定先不用能力去選擇，
自己去選擇，憑自己去選擇。
雖然我他喵的不知道什麼是靈魂與武器，糖果與鞭子。
但看樣子，她一定不喜歡這樣。
啊，什麼是糖果與鞭子？
我看著她，說：
「怎麼啦？吃哪個？」我遞上點餐牌。
她沒有不理我。冷冷道：
「一樣。」
呵呵，還好沒不理我。
「那麼，兩件好好吃pizza。」
小二寫好了便走了。
等到小二走了，我還在想怎麼做的時候。
她搖一搖頭，居然笑了笑，說：
「你知道什麼是武器，什麼是靈魂嗎？」
喵的，剛才的生氣只是裝的嗎？
「當然不知道咧。大哲學家的東西我哪知道。」我故事裝出很生氣的樣子。
她沒生氣，仍是很愉快的微笑著。
這才對嘛，這樣不就很可愛，很美嗎。
她這樣，
是因為我剛才沒使用能力去選擇嗎？
還是單純地，她是個大智障？
「我們人類，有靈魂嗎？」她沒有正面回應，
當然，我知道，她一定會跟我扯哲學。
但靈魂，他喵的有誰知道啊。
「哪知道，可能有吧。我是這樣相信的吶。」
「我們人類，為什麼會喜歡一道菜，喜歡一件事，喜歡一個人。」
她又無視我！
她又是帶了另一個問題出來！
喵的，有種被耍的感覺！
「這不是天生的嗎？當然，也許有一定程度上跟經驗有關。」
這時，pizza來了。兩大份pizza，好像有點多，但錢不是問題，不是嗎？
她直接用手，吃了起來，繼續說：
「我喜歡吃pizza，但，為什麼我要喜歡咧？為什麼我會喜歡咧？」
我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但。
「你喜歡就喜歡，為什麼要問為什麼呢？」這一點，我倒真的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要問為什麼呢？
「你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嗎？」她繼續吃，卻認真的看著我。
必要性嗎？
「對我而言，當然不必咧，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
我大口大口吃pizza 。
我至今也不明白什麼叫武器，什麼叫靈魂。
她突了一突，然後合起雙眼，沉思了一會。
是嗎？她終於知道我連最基本的東西也未搞懂了嗎？太好了。
我也沒打算打擾她，只是吃著好好吃pizza。
真的，很好吃。
但，為什麼我會喜歡？
為什麼呢？
。。。
細心地，
想了想，
我發現，
這並不是沒有必要，
而是我根本沒搞清楚，這是非常有必要的。
非常
有必要。
「是，為了生存吧。」我吃著pizza，忽然說道。
「哦？」她沒有再沉思，而是意味深長地笑著。
「怎麼說？」她看上去是打算讓我說吶？
「我們喜歡吃pizza，是因為好吃是吧。」
她點了點頭。
「那麼，為什麼會吃好呢？一切的外界事物，對於一個人而言，到底有什麼根本性的分別？為什麼我們要覺得苦是難吃，甜是好吃？這些的根本性分別，是什麼呢？」
我發現，我原來也非常聰明。
但為什麼我總感覺我本來就懂這些，我不是現在想到，這些東西。
她非常愉快地點著頭。
「是什麼咧？」她顯然知道答案。
「就是生存！」
她沒有驚訝，仍是那樣微笑著。
雖然有點冰冷，但卻很美，真的很美。
顯然，她同意我。還是，她根本就知道這一切？什至連我會知道，也知道呢？
但我也要繼續說下去，不知為什麼，
這種想到什麼，解決了什麼的感覺，實在很爽。
很爽。
但我，怎麼會懂這些，是我失憶前的智慧嗎？
管你喵的！
「苦的，危險的，有毒的，會死的，我們基因上也會覺得討厭。這是一種生物上的設計，為了生存下去的設計。我們的味覺，一來是為了我們有動機去吃食生存，吸收能量。二來是為了迴避有毒有害的食品。」
我發現我好像根本他喵的完全懂得這些，只是沒想過，為什麼我會懂？
為什麼呢？
我真的會懂這些嗎？
「再進一步，各種的慾望，也只不過是我們身體為了生存，什至是為了將物種延長下去的設計。我們的一切設計，也是為了整個物種的生存。」
說到這，我好像想到一些很可怕的事。
很可怕的事。
這時，她將它說了出來：
「我們，只不過是社會或是物種的奴隸而已，我們人類所追求的，只是物種的生存。」
她只是繼續吃著pizza。好像這一切也是那麼正常。
但我卻呆了。
不是因為她搶了我的台詞。
而是，
這是真的嗎？
奴隸？有這樣誇張嗎？我們。
這一切，都是我說出來。
我當然覺得理所當然。
但，為什麼結論是那麼的不符直覺？
我們的一切，什至我們的意識，我們的意志，也不是我們的？
對了！
我自然自語：
「不是有人喜歡苦，喜歡被虐。。。」
一瞬間，她打斷了我：
「你知道的，這些是可以解釋，根本不必考慮，在宏觀方向上同樣是一樣。」
她仍是吃著pizza。她是一早知道這個事實？
的確，這些也只不過是另類生存經驗的產物，跟大方向的理論沒有衝突。
我知道，我也是由一開始也知道。
發現一些有趣的理論，一般而言我會很高興。
但這次，怎麼好像有點悲哀。
我臉色慘白，
問了一道我明白知道答案的問題。
「那麼，我呢？我的生存單純是為了物種的延續嗎？」
「你覺得呢？」
她仍是吃著。她是為了什麼而那樣吃著？她不是知道嗎？
我喜歡她，看上去完全是我的意志所選擇。
但，背後居然是他喵的是為了生下孩子，延伸物種。
我不想再想，我們的意志，就是那樣的工具嗎？
我們，只不過是比較有意識的畜牲嗎？
「我當然覺得不是，但。。。」
我也不想再說下去，一切的証明也是多麼的合理。
「事情就是那麼悲哀，但，我們有沒有選擇的自由呢？」
選擇的自由？
這種東西，會有嗎？
我可以假裝喜歡不喜歡的東西？
但這是自由嗎？
我的感覺，仍是那麼由心地討厭。
我的感覺，已經被物種意識所控制了。
這，是自由嗎？
我們可以極力去改變我們的感覺。
但，這有意義嗎？
我們，不是早已失去了感覺的自由嗎？
不是失去，而是根本未曾出現過。
「這種東西，會，有，嗎？」我的聲音也變得有點慘。
「你，沒有嗎？」
她沒有吃pizza，在用她那夥純黑的小眼珠看著我。
簡直是想把我的靈魂吸走。
我有嗎？選擇的自由。
我很想答有。
但，那個真的是自由嗎？
我有嗎？
我迴避了她的眼神，只是靜靜地想著。
我有嗎？
等一等。。。
沒有？
她問的是，我沒有嗎？
我沒有嗎？
選擇的自由。
有，跟沒有。
有分別嗎？
沒有，但，為什麼感覺上，好像有咧？
我現在，我的意志，沒有去選擇嗎？
這個明顯是錯的。
那是代表我有選擇自由嗎？
又不是。。。
到底錯在哪？
錯在定義上嗎？
我沒有發現，我現在已經再沒有那種悲哀的表情。
取而代之，是種感覺極迷惑的表情。
因為坦白而言，我真的很迷惑。
到底，我們的一切，是早已被決定，還是我們去選擇呢？
我的確有去選擇，
但假如，
這選擇的結果也早被決定。
我到底算不算是沒有選擇過咧？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
我看著她。
她吃著pizza，吃著我的好好吃pizza！
算了，就當是代價。
我總感覺，她會有答案。
我故意怒瞪著她。
「！」
很快，她發現了，吞了口pizza。道：
「怎麼咧？想好了嗎？」
想好？喵的怎麼可能！
「不問自取，視為賊也。你這小偷！」我故意裝著很生氣。
「呵呵！還不是你有問題要問。我才先拿啊。怎麼怪起人上來。」
這時，她沒有像平日那樣冷淡，反而變得得意起來。
但，話說，但怎樣知道我想什麼？
而且好像，不只一次，她總是知道我想什麼。
我想問，但她已經先一步搶答。
「我們的意識，清晰嗎？」
我其實還在想為什麼她會知道我想什麼。
但無奈，被她搶先一步，我跟她扯了一會就忘了這回事。
「嗯。」
「那麼，我們有去選擇嗎？
「有，但是，這些選擇的結果不是早已經由基因，經驗所決定了嗎？」
這點，正是我最不解，最無奈的地方。
「那麼，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決定我們的選擇咧？」她輕輕地說著。
除了這些？
還有嗎？
真的還有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
她也沒有反白眼以示不屑。
看見我不懂，就徐徐地道：
「我們自己的選擇，不正正是決定於自己的意志嗎？」
「？」我沒有做什麼，我只是呆上來。
她說的不是廢話嗎？
當然。她繼續：
「可以相信的是，我們的意志，的確是由先天的基因，過去的經驗所建立。」
她頓了頓，吃了口pizza。
「但是，我們的意志本身，沒有干涉意志本身的成份嗎？」
意志本身，可以干涉自身嗎？
當然可以，而且這不是每一刻也發生中嗎？
她沒有理我想到什麼，繼續道：
「我們的意志，我們的本心，是基於基因，經驗而出現。但是，她本身卻無時無刻也在影響未來的她。」
「她，是獨立於這個世界。她，就是我們的最根本。她，就是靈魂。」
她的這一些答案，我有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
看上去是那麼的荒謬，有如宗教般的答案。
但是，我卻已經好像不再為此而煩惱。
我們的意志，我們去想什麼，我們選擇什麼。
會被基因所控制。
會被經驗所影響。
但，總感覺有些地方永遠不變。
這是她所說的本心，她所說的靈魂嗎？
還是，她還是在忽悠著我。
這些，我也不清楚。
但我清楚的是。
pizza他喵的吃光了。
我不夠飽。
但想著一堆東西，也那吃東西的心情。
她說的那堆東西，我其實根本沒搞懂。
但，總覺得好像有那一點點清晰。
靈魂，到底是什麼？
我們，是不是只是為了生存下去，延伸物種的工具而已？
我仍是那麼不清楚。
「走吧。」她也沒有再解釋。
我也沒有再想下去。
這個議題，我也不想再想下去。
我怕有天我會瘋掉。
「回去醫院嗎。」
「不然咧？」
「例如，你的家啊。」我試探性的問道。
「我沒有。」她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只是淡淡的說。
「那你家人呢？」
「。。。」她沒有回答，只是苦笑了。
我好像有點過份。
我居然沒注意到她根本不想談這些。
自那之後，她也沒說話。
我們靜靜地等巴士。
天氣很冷。
現在，應該是冬天吧。
冬天，那麼，現在是什麼年份？
這些，我完全忘了，還是，我根本沒在意。
我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
不是說沒關係嗎？
但，我的人生怎麼好像變得非常不協調。
是變得嗎？我連以前是怎樣也不知道？
但，不知道，就等於完全不知道嗎？
不協調，是因為失憶。
還是因為。。。
「吶，你先前不是曾經問我。願意放棄現在的生活方式，來一起建立正義的世界嗎？」
「嗯。」
「我以前的生活方式，是怎樣的。」
「有這個必要嗎？」
「沒。但，我只是好奇。怎麼說我也失憶啊。總會好奇吧。」
「以前的你很厲害。」
厲害？吶哩？
「怎樣厲害咧？」聽到這，我好像有點高興。
「嘛，就是非常厲害。」她也是那樣，非常平淡的說著，但總感覺到絲絲的高興。
「比你還厲害？
「我？」她驚訝地看著我。
然後大笑起來。
「當然咧。」
聽到這，我不敢相信，我有那麼厲害嗎？
這個女人在我眼中，已經是超越一切的厲害。
而我，居然比她還厲害？
「還有咧？我以前是怎樣的，就好像是工作，家，等等，是什麼？」我發現我很想知道我以前是怎樣的。
「忘了。」
忘了？ 這一定是。
「騙我！」
「呵呵。」她沒有否認，她只是不想再回答。
「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呵呵。」
她絕對不會說。
我瞪了瞪她。
她也不打算回應，只是笑著。
算了，聊別的吧。
「算了，你之前跟我說起動機，卻沒有再說下去，是為什麼吶？」
「忘了。」
喵的！
「那你可以繼續嘛。」
「嗯，不過，我也不記得談到什麼。」
「你問我是不是可以預知結果，而事實上，我當然可以咧。之後，你就沒繼續。」
「嗯。」
她又靜靜地去想
「算了，這一點，我也不懂得怎樣告訴你。」
「不懂？你會嗎？」她居然會不懂？我是不會相信。
「是跟你說也沒什麼用。」
「那你不就試試看嘛。」
「我知道會沒有用。」
「你試過了？」
「呵呵。」
她這樣呵呵，就代表她不會再說下去。
正當我以為她不想說這個的時候。
她居然問起上來：
「假如，你知道了結果，而且是非常可怕的。你，還會選擇嗎？選擇這個結果。」
「當然不會啊。有誰喜歡壞的結果。」
「呵呵。」
她絕對是在忽悠我！
但她的這個呵呵
是指我的答案不好嗎？
難道會有人知道了結果是非常可怕的時候，還去選擇這個結果嗎？
她到底在呵呵什麼？
話說，
她，
是誰？
我好像完全不了解她。
我跟她一起過了好幾天。
我發現，我真的完全不了解她。
我，跟她，
是什麼關係咧？
我想，有些東西我至少要問清楚。
「吶，你知道我失憶了嗎？」我問，有點認真地問。
「嗯。」
「那，你知道我忘了你是誰嗎？」
「嗯。」她還是那麼輕輕冷冷。
這點，我倒是有點意外。
「那，我跟你，以前是什麼關係咧？」
「那，你覺得呢？
！！！居然問我？
算了，管他喵的。
「我覺得，是戀人關係吧。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是吧。大概。」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臉紅，但我總覺得我一定是非常慘的樣子。
「那，現在呢？」她微笑著。
「現在？」
「現在，我們的關係是什麼咧？」
「一樣吧。我希望是一樣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臉也紅了，這次，一定有臉紅。
「呵呵。那就一樣咧。」
！！！
這樣算是個開始嗎？
還是，根本開始了很久很久。
現在只是認清了忘記了的關係吧。
很久很久。
是吧。好像真的有點久，我不知道，但總感覺是這樣。
感覺嗎？
算了，反正我是喜歡她的。
至少，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但，這是因為物種的性質嗎？
是為了延續下一代嗎？
我們的感覺，我們的愛，單純是為了這些東西嗎？
很累，很累，我居然睡在她肩膀，但不管了，很累。
ｓ４
依然，她是在看小說。
而我，當然也是趴著。
「我怎麼會睡了。」
「累了。」
「也不可能睡成這樣吧。」
「太累吧。」
絕對是亂扯。
「那再上次呢？我感覺好像暈倒在街上，一個人可以有那麼累嗎？」
「嗯，可以。」
她居然還笑著，笑得很高興。
當然，還是在看小說。
看來她非常喜歡看小說，以及忽悠我。
這時，我想起了她的那些大計，她的世界，還有她的六合彩。
「對了，六合彩的事怎樣咧？真的中了嗎？」
「自己看。」
自己看？她沒有看過？
我摸摸衣褲，發現我換上了病人服。
我看了看她，會不會給我點提示。
當然不會。
話說，我為什麼要繼續住在這？
我們為什麼要繼續住在這？
我生病嗎？
我忘了。
那為什麼呢？
所以我問：
「我們為什麼還住在這？」
「你病了。」
「那麼，是什麼病？」
「嘛，這個世界內，有很多東西我們不會知道，也不能知道，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也可能只有天才知道。」
「。。。」這到底是什麼答案？
「因為有很多東西是天故意給你的嘛。」
「嗄？」
天給我這個病？她是指我被雷打中這件事嗎？但怎麼我覺得情況不是這樣。
不管什麼，她也不會再繼續這個題目。
「那，走吧。」
「去哪？」
「當然是拿錢。」
「可是，中了嗎？」
「廢話。」
「但，六合彩不明晚才開嗎？」
「你睡了一整日。」
「！」
「那，走吧。」
「一個正常人可以睡那麼死嗎？我意思是一整天，我會這樣累嗎？」
「嗯。」
換上衣，我們走在大街上。
「話說，真的中了嗎？六合彩。」
「當然。」
「彩票呢？」
「當然在你褲袋咧。」
這是代表她沒有看過嗎？
我摸摸褲袋，真的在這。
喵的，她真的沒看過。
「那麼，數字是什麼，你不會忘了嗎？」
這時，她居然疑惑地看著我。
「那重要嗎？」
！
她問，那重要嗎？
她居然問，那重要嗎？
「那當然重要。」
「為什麼？」
「你不知道數字是什麼，怎麼可能知道中了。」
又是這招。
「這樣啊。那我就沒看過。」
天啊，她到底是天才還是智障？
「那你為什麼要說我們中了。」
「當然是因為我們中了。」
！！！！！！！！！！！！！！！！！！！！！！！！
！！！！！！！！！！！！！！！！！！！！！！！！
她一定瘋了。
「呵呵。」她只是笑著。
算了，我本來就不會有什麼期待。
「對了，那個大叔，你打算不理他嗎？」
「怎會，星期日，老咖啡店嘛」
「但，那個什麼正義的世界，沒錢哪！」
「我不是說現在去拿錢嗎？」
「算了。」
我反了反白眼，也沒繼續這種對話。
到了彩票站。
我看著那寫著中獎號碼的熒幕。
我不敢相信。
中了。
我買的六個字中了。
全 中 了！
我張大口，卻發不出聲。
是因為太激動嗎？
我看著熒幕，看著她。
她理所當然還有看小說，沒有理我。
一億。我們一注獨得一億。
我沒有想太多。直接去了問櫃檯的小女生。
「你好。」我遞上彩票.
她拿了彩票，在電腦前點了點，很快，她就笑著說：
「恭喜，獎金已經轉移成功。」
「那麼快？」
「那麼快。」
我沒有預想會出現非常盛大的儀式。
但總不會像買夥糖果那樣簡單啊？
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一個局？
這一切也太不協調。
先是她的神算。現在又是這樣簡單的程序。
實在有點，有點奇怪。
其實不是有點，根本是他喵的很奇怪。
我用一種極不信任的表情看著她。
「為什麼你會知道？」
她居然一邊看著小說，一邊轉身，一邊說：
「嘛，這個世界內，有很多東西我們不會知道，也不能知道，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也可能只有天才知道。」
當我想說什麼時。
她又說：
「走吧。」
當然，我心裡的那份懷疑仍是那麼強烈。
到底，這一切仍是個玩笑，還是真真實實的呢？
終於，她收起了小說。
「嘛，錢拿到了，去做什麼好咧？」她問起來。
「。。。」她居然不知道該做什麼，當然，我也不知道。
「。。。」我等著她，她卻沒有繼續，像在等我說話。
但，我他喵的根本不知道有什麼是我應該去做。
我，是沒有過去的人。
怎麼會知道我應該什麼該去做。
「那先吃早餐吶。」她走著。
茶餐廳。
pizza，茶餐廳。
她的口味還真有趣，完全不在意吃的東西。
「怎麼樣，想好了嗎？」我們點完了餐，她就說。
「想什麼？」
「去做什麼。」
「這種事，我不懂啦。你決定吧。」
「這種事要懂的嗎？」她反問。
「不要嗎？」
「為什麼要懂？」
！！！
我不懂怎樣去答為什麼。
哲學家就是這樣，老是問為什麼。
「嘛，我失憶了，你總會比我更清楚應該做什麼吧。」
「會嗎？」
「當然！」
「你覺得我清楚嗎？」
「總比我清楚吧。」
「我不清楚。」
「怎麼可能，你平日都在幹什麼？」
「我忘了。」
「你是在耍我嗎？」
「呵呵。」喵的！
「那你就去做平日做的東西咧。」
「為什麼咧。」她笑著問。
又是為什麼？這種問題要問為什麼嗎？
當然是因為。。。
我嘗試去答，但，我發現我的答案，是多麼的智障。
「。。。」我沒有答得出來。
「我放棄了，不懂這條問題。」
「是嗎？」
她絕對是想耍我。
「那，我們到底應該做什麼咧？」我再次問道。
「當然是你決定嘛。」
「那你為什麼不決定？」
「我不懂啊。」
「那我也不懂啊。」我決定惹她生氣。
「這種事要懂的嗎？
喵的！！！
結果居然是我被惹生氣。
「。。。」
「。。。」
「好了，那我決定要去睡覺。」再次，我試探一下她。
「是嗎。」
「嗯。」
「那去吧。」
「等等，我們就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嗎？」
「什麼事也可以做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指的是，我們大家也是成年人，總會有什麼要做的啊。」
「這會有關係的嗎？」
「算是。。。有吧。」
「那我們成年人會有什麼要去做。」
「我失憶，不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說會有呢？」
「我們有自己的角色嘛，就比如說上學，上班。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吶。」
「那你的呢？」
「我失憶，我不知道啊。」
「那你現在知道應該要做什麼嗎？」
「不知道吶。」
這到底是什麼對話。
她瞟了我一眼，看上去應該是覺得我像個智障。
「那麼，你喜歡做什麼？」
「我喜歡做什麼？」
終於，她又是這樣，弄了弄長直髮，非常認真地看著我。
「我們的未來做什麼。有應該和不應該之分嗎？」
這個點上，我好像有點懂她剛剛說什麼。
是我喜歡做什麼嗎？
「這個。。。沒有吧。」
「那你要做什麼，是什麼去決定咧？」
「這個嘛。。。。是我自己吧。」
「所以，你想做什麼呢？」
「但是，我不知道啊。」
「那就睡覺啊。」
「這沒關係嗎？」
「為什麼會有關係。」
「好像，對這個社會有點不好。」
「會沒有貢獻嗎？」
「對，就好像沒有貢獻的寄生蟲一樣。」
「為什麼要有貢獻。」
「嘛。。。是因為我們活在這個社會上吧。」
「這個有關係嗎？」
「算是有關係吧，」
「那不理這個關係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好像有點不好。」
「為什麼會不好。」
「嘛，寄生蟲這種事。我不太想這樣活著。」
「一直工作就等於不是寄生蟲嗎？」
「應該。。。是吧。」這個答案，我其實想一想之下，也覺得有點爛。
她當然知道。
她反了反白眼。
東西來了，她渴了口奶茶。
又問道。
「那你為什麼會怕成為寄生蟲？」
「自己不想。。。還有別人會討厭吧。」
「是你不想別人討厭吧。」
「好了好了，我當然是怕別人討厭啊。
「他們為什麼要討厭？」
「因為這是不應該嘛。」
「還有呢？」
「還有嗎？」
「當然有。」
「我想不到啊。」
「那麼，什麼事是應該，什麼事是不應該？
「嘛，這個我很難去答啊。」
「那，為什麼不工作是不應該吶？」
「啊。。。。。！？！？！？！」
工作是應該。
那麼。
不工作是不是不應該呢？
為什麼句子這樣說出來，好像，好像有點兒那麼不對。
我好像有點不懂。
「或許，活著，卻沒有做些什麼，百無聊賴地生存下去是有點不好吧。」我只可以這樣說。
「有工作就等於不是百無聊賴嗎？」
她這樣說一說，又好像不是。
也有些人是有工作，卻像行屍走肉般。
到底差別在哪？
我不想理了。
「好了，我已經覺得非常混亂了。那到底，我們做什麼比較好？」
「沒有什麼事會比較好。」
「喵的，那我們去做什麼事。」
「你決定唄。」
搞了那麼久，結果還是這樣。
可是，我好像不知道。
「以前的我，有喜歡做什麼嗎？」
「有關係嗎？」
我知道，我知道她一定會這樣說。
喵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做。」
「當然是什麼也可以做。」
「吶啊。。。。。那你想做什麼？」
「這一次不重要。」
「那什麼才是重要咧？」
「當然是現在的你，想去做什麼咧。」
現在的我，想去做什麼。
嗎？
對了，重要的，當然是我想去做什麼。
不然我他喵的為什麼去做。
「但你是要我不考慮你嗎？」
「當然囉。」
。。。。。。。。。。。。。。
是嗎？
是這樣嗎？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那一大堆廢話。原來是為了這樣。
但是，
我想了想，我發現，我除了吃，沒什麼想做的事。
一個人，會什麼也不喜歡嗎？
我算是正常嗎？
還是，跟她聊天，我已經很喜歡。
還有看著她那美麗卻冷靜的表情。
東西也吃光了。
有什麼想要做呢？
「對了，我的能力那麼有趣，為什麼不去玩一玩咧？」
她靜靜地想了想。
「嗯，你喜歡就好。」
我的超能力。我們其實根本完全沒搞清楚。
為什麼會出現，當中有什麼限制。
我們完全沒有想過。
我只知道，當我瞇起眼就會自動出現幻影。
有趣的是，
當我想要干涉未來，改變未來的時候，有時候什至想一想，
幻影就會改變。
換言之，我的能力就是看到物體的未來軌跡，
大約在１－３０秒左右。
能力以外的另一方面，的而且確可以確定的是。
的真的他喵的一注獨得一憶六合彩獎金。
我只是亂填的六合彩。
這一點，她無論如何也只是冷冷的一句：
「嘛，這個世界內，有很多東西我們不會知道，也不能知道，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也可能只有天才知道。」
之後，我也沒打算問得到答案，可能就如她說的一樣，只有天才知道。
但無論如何，我們的確是有一憶。
錢的問題我們完全不必去考慮。
但事實上，她沒有像平常人中了六合彩一樣去亂花，叫著去玩去吃去購物。
反而，她像平常人一樣吃茶餐廳。
我沒有細心分析她是怎麼想的。
但一個大概的樣子總會想一想。
她，根本完全不在乎俗事。
完全是，不在乎，
俗事。
無論是吃渴玩樂，還是錢。
她完全不在乎。
就如她中了六合彩的反應一樣。
她只是在看小說。
她的那本小說比六合彩更有趣。
會有這樣的事嗎？
會有這樣的人嗎？
一切的事，就好像是在她的計劃之中。
算了，還是想想去哪好。
賭場就不用了，錢我們又不是缺，重要的是賭場不好玩。
想了想，我發現我完全沒有想做的事。
媽的，這算是正常的嗎？
對了，她的那個荒謬的計劃呢？
「對了，你的那個完美世界計劃，要去計劃一下嗎？」
「那個不急。」
「。。。」我又擺出那個沉思的樣子。
「居然連喜歡做的事也不知道嗎？」她又冷冷的說。
「不是不知道，只是在想。」
「這種事要想的嗎？」
「當然，不然給我腦袋是為什麼咧？」
「想些要去想的東西。」
「要去做什麼就是要想的吶。」
「當然，但是喜歡做的事是不用想。」
「。。。」我不明白，怎麼不用想。
「說你也不會明白
當然 還是個開始
一直打下去吧...
